落入網中的蝴蝶,將不復自由,釘上穿刺心臟的永生束縛,
然而為牠的迷炫而捕獲牠的人,卻也終將成為其迷失心神。
放不了手也飛不走,誰才是誰的俘虜?
汙點
『我不會屬於任何人….』
真的嗎?歐路菲其實自己也已經有點困惑了,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原本得的衣服已經被撕得破爛,只剩下卡歐留下的短披風讓他勉強包裹身體,雙腿無力幾乎無法行走,在他清醒之後只好靠著穿越空間直接回到房間。
「為什麼….」
他自言自語著,好不容易扶著牆壁將自己放進滿熱水的白瓷浴缸中,淡淡的藥草香隨著蒸氣上騰緩和了他緊張過度得神經,然而不論怎麼樣殘餘的吻痕都無法消去,腰際撕裂般的痠痛更是不斷提醒著他昨夜是如何被徹底蹂躪,一切都歷歷在目,淫蕩得喘息,舌頭舔過皮膚的觸感,肉體與肉體強硬的撞擊的力道,彷彿全身都要撕裂的痛楚。
他緊抱著自己的肩膀,痛苦的靠著牆壁。他其實還是不懂為什麼卡歐要這麼作,除了命運之主之外,命運之神無法生育後代,因此性愛對他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事。他一直都過著那樣心淨如水的生活,雖然他也會渴望與他人親近,比如說當觸碰到沙特的時候會有一絲絲的喜悅,當被關心自己的人握著手或者擁抱時身心都會溫暖起來。但是那種灼熱到要將人燒盡的情慾卻是第一次,更讓他害怕的是,他無法抵抗那種慾望,他害怕身心都失控的感覺。因此他也無法理解像卡歐哪種將此當成享樂、貪得無厭縱情慾望的人。最讓他傷心的是,明明重要的人都不曾擁有的自己,卻被這樣誰都可以的人奪走了。
「噁心死了……我又不是女人……」
憎恨的呢喃著,他恨得其實是那樣無力只能出賣身體的自己。
「與你的性別無關」
嘩嘩嘩~~~
浴缸的水因為歐路菲的大動作溢了出去,直接落在天藍色的磁磚上。原本應該只有一個人的浴室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能作的到這點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卡歐,他站在浴缸旁,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
「你在這裡做甚麼!?」
歐路菲難掩驚慌的問,馬上讓自己遠離他。
「我只是來拿我的東西….」
他撈起自己被丟在地上的披肩,但沒有要批回去的意思,
「另外,你還真是甚麼都不知道啊?」
「甚麼意思?」
卡歐靠過去,對他伸出手,
「別碰我….」雖然歐路菲嘴巴上這麼說,但卡歐還是毫不顧忌的抓住他的肩膀讓他轉向面對牆壁,歐路菲呈現一種半跪在浴缸手撐著牆背對著卡歐的尷尬姿勢,讓卡歐一覽無遺。
「要清乾淨啊…裡面…」
他故意在歐路菲耳邊底語,一手輕輕得從他的背脊下滑,到他昨天充分探索過的地方。
「等等…..你要做甚麼…」
被觸碰到敏感的地方全身的神經都警繃了起來,他想要轉身,但被壓在背上的手制止了,
「因為我們還要長期相處所以我就示範一下吧…..倒是你別太激動,要是讓我太興奮的話或許在這邊就再來一次也說不定喔」
聽到這話歐路菲僵硬的不敢動,他還沒心理準備接受這件事。卡歐用手指撐開隱密的道路,一指緩慢得探入,
「嗚…」
因為異物入侵歐路菲的雙頰馬上脹紅了起來,他將額頭頂在牆上,讓垂下的頭髮擋住他的臉,急速喘息著。
只感覺到異物在體內搔刮著內壁,有某種黏稠的異體流出來的感覺,看來是昨晚高潮得遺物,
「知道我在幹嘛了嗎?」
「嗯…..」
卡歐終於收手了,他頹然的坐在浴缸內,
「你還真是有經驗啊…….」
一直不斷的被這個人用出奇不異的方式欺凌,歐路菲的語氣中已經聽不出憤怒或難過了。
「那就先這樣吧….我很期待下次的會面…..」
歐路菲沒有回話,卡歐逕自離開了。他只是呆坐在那,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流淚,結果並沒有,他的眼淚就像是乾涸了一樣,昨夜也好,今天也好,明明是痛苦到
覺得無法再承受了,眼淚卻還是一滴就沒有流下,從與母親訣別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流過眼淚了。
穿上柔軟的絲質睡衣,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蓋著溫暖的羽絨被,卻無法閉上眼睛入眠。一閉上眼睛昨夜的惡夢就會重演,但是這才只是開始而已,想到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不斷得發生他就有種無望得恐懼,他開始懷疑自己還撐不撐得過去。
「歐路菲大人….您在嗎?」
似乎有人在門外叫他,工作得時間早已到了,大慨是不見他的蹤影公主殿下派了人來找他吧,但他今天是不可能再出門,也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他用盡力氣撐起身披上掛在床邊的浴袍,然後移動到門邊。將自己靠在門板上對門外的人說話,
「請幫我轉告公主殿下我今天的身體不太舒服,想要在家休養。」
他其實努力想裝出平常得聲音,但一講到公主這兩個字聲音卻不受控制得發抖了起來,他那沒精神的聲音也讓人完全不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連侍女都能感受到他的失常。
「好的,我知道了….需要幫您請醫生來嗎?」
「不用,也不用送飯過來,我想要好好休息。也請殿下不用費心。」
「知道了,抱歉打擾您了,請好好休息,若是餓了或有甚麼需要請隨時呼喚我們」
侍女離去得腳步有點猶豫,但應該不至於違背他說的話,他再次拖著身體回到臥房,無力的倒在床上,
像是想到甚麼似的打開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翻出一個藥罐,那是以前曾經因為重傷臥床而得到的,記得是強效的止痛藥與鎮靜劑,也有安眠效果,但服用過量的話可能會進入假死狀態,因此只有重傷與重病才被允許使用,劑量也必須由藥師精準的調配,會製成藥丸狀的大多劑量很低才能讓他放在房中。
有些猶豫的轉開罐子,倒出一顆白色的,大約直徑0.5公分的圓形藥丸放在手心,
『做個永遠不醒的夢也可以。』他想著,不過以這個劑量而言大慨也只夠睡一天吧,只要不再是惡夢就好了,但現在想想,他根本就沒有作過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