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曾發生過的故事
R18 赫馬斯X 歐路菲
七夕賀文
「所有項目都是高分通過，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再說什麼了吧。」
赫馬斯放下手中的文件，因為歐路菲沒有在官方學校的就學紀錄，總是被一些嫉妒歐路菲職位的人當成把柄提起，明明也有許多人是在家中接受私人教育的，但為了避免更多爭端，赫馬斯還是讓步讓歐路菲去參加金宮學院的結業考試。
「抱歉讓您費心了。」
「我才是……不應該讓你還要證明自己。」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歐路菲，不只是因為他是由亞娜莉親自教導出來，他在自己身邊的表現也是有目共睹的，但光是他的保證卻還不足以讓那些人閉嘴，這讓他有些惱怒。
「沒關係的，畢竟我從來沒有上學跟考試的經驗，嘗試一次也是很有用的經驗。」
歐路菲回想到，在他成長的過程中身邊只有亞娜莉一個人教導著他所有的事情，除了最初教導他音樂原理的老師是特別請來的，但他很快的就超越了他的音樂老師，沒有人能夠再教他些什麼。和同學一起坐在教室中上課更是難以想像事情。
「時間真是不可思議呢，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成長這麼多了呢。」
或許是因為歐路菲難得提起，赫馬斯也回想起了過去，但他的語調稍微停頓了一下，刻意跳過可能讓他想起悲傷回憶的話題。
「這都是多虧您的關係，以後還要請您教導我更多事情。」
像是出於明白，或是他本身並不在意，歐路菲接著打開新的話題。
「我已經沒有甚麼可以教導你了，不，應該說你知道的比我還要多了吧。」
他所能教導的只有如何在這個宮廷中生存，作為上位者的親信，作為他最信任的秘書，但對於未來會發生的所有事情，歐路菲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一件事，請您務必教導我。」
「是什麼呢？」
他這麼慎重其事的樣子勾起了赫馬斯的好奇心，只見歐路菲突然的靠近他的身邊，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語。
***
在點滿燭光的房間中，剛沐浴完、髮尾還帶有水氣的歐路菲只穿著單薄的浴袍坐在床上，不像之前的從容，他有些緊張，手下意識的蓋著下擺，他從未在別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體，想著對方可能投來的視線讓他此時才真正開始緊張起來，同時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在他窺見的未來中他只知道不這麼做必定讓他抱憾終生，但等著他的究竟是什麼，他其實從未真正明白。光是知曉還不足夠，唯有親身體驗才能真正的理解，他本以為他下定決心了，但現在卻極度的不安。
浴室的門打開，伴隨著蒸氣，赫馬斯隨意披著浴袍走出來，平常都包裹在厚重的衣物之下，歐路菲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壯碩厚實的身體，比自己還要寬上一倍的肩膀，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更為他添加了不少男子氣慨，即使自己已經不算身型嬌小，站在赫馬斯身邊依然像個瘦弱的少年，只要躲藏在其後就可以完全隱匿身形。歐路菲不禁看得出神，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羞紅著臉低下了頭。但赫馬斯只是輕笑了一聲，慢慢的爬上床坐到他身邊，歐路菲覺得心跳開始急遽加速，臉也開始發熱。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赫馬斯扶起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
「是的……」他的眼中並非沒有遲疑，赫馬斯看得出他還有些徬徨，但他更需要自己的指引。
「想停止的話隨時說出來」
「嗯 」歐路菲緊張的晗首，似乎才是害怕對方反悔的那方，羞澀的模樣讓赫馬斯憐愛不已，他想要將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因為他要將此時此刻獻給他，他的初夜、他的一切。
他本來不應該同意的，但他無法拒絕他的懇求。即使身體與心靈已經成熟，對他來說歐路菲依然是個孩子，然而心念一轉，該改變這個想法的或許他是自己才對。他未來將要接下的是難以想像的重擔，而那時他將不會在他身邊，現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盡其所能地為他準備好一切。
「別緊張……」
他第一次吻了他，只是輕輕的舔過唇瓣，卻甜膩的讓人眷戀。歐路菲稍微放鬆了一些，似乎還有點不捨他的離去。赫馬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初吻，但對他來卻像是真正第一次嘗到初吻的滋味，他的內心從未如此悸動過，他們都相信命運，但此時此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這是註定會發生的事。他從未預料會如此，像是想要再度確認，他再次吻了他，這次是更深入的，越過一切界線，探入那緊閉的貝齒深處。
「嗚！」
歐路菲剛開始驚呼了一聲，但很快便沉溺於那舌尖緊密又濕潤的交纏，光是如此就讓他全身酥軟的癱倒在床上，究竟是為什麼呢，僅僅只是深吻，他的內心就騷動不已，心臟像是要跳出胸腔般的鼓躁。赫馬斯為他脫去浴袍，他原本想要起身自己來，赫馬斯卻阻止了他，
「讓我來就好了……」
歐路菲有點迷惑，赫馬斯為他脫去外袍，牽起他的手，
「放輕鬆，把一切都交給我，好嗎。」
他親吻了那隻纖細的手，能夠彈奏各種樂器的細長手指在他手中就像易碎的瓷器，他握著時還想要放輕力道以免傷到他。
歐路菲點點頭，一邊享受著赫馬斯用另一隻手輕撫他的臉，試圖讓自己稍微放鬆下來，但這本身就是一種悖論，因為對方的每個觸摸與親吻都像是帶有電流。讓他全身騷動不已。赫馬斯再次親吻了他，然後方向往下，吻上他的白細的鵝頸，輕輕的咬著他的鎖骨，即使是輕柔不留痕跡的力道，都讓他的肌膚泛起紅暈。他從不知道原來心癢難耐是字面上的意義，那些在皮膚之下的搔刮感越發強烈，想要被更用力的愛撫，想要被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那些想法讓他感到羞恥不敢表現出來，但那些慾望如此強烈，焦灼的火焰自他下腹燃起，化為發自肺腑的聲聲喘息。
「啊……」
赫馬斯溫暖又厚實的大手輕輕揉捏著他微微隆起的乳房，搓揉粉嫩的乳尖。連他自己聽到都覺得羞恥不已的嬌喘聲情不自禁的流瀉出來，那是他的敏感帶，應該說他全身沒有一處不敏感，又或者，只要是對方愛撫的手無論觸及何處都會讓他陣陣酥麻。
「嗚！」
注意到他強烈的反應，赫馬斯改用口包裹那立起的乳尖用舌尖挑逗，歐路菲整個人用力顫抖了一下。
「你不喜歡嗎？」
「不……我只是覺得……呼……全身都……好奇怪……」
赫馬斯撐起身來，畢竟歐路菲從未有過經驗，是不是給他太大的刺激了呢。聽到他這麼說歐路菲馬上搖頭，他眼中有些淚光，呼吸絮亂不已，無法理解身體發生的變化，卻也不想要對方停下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只要你沒有不舒服。」
「不會的！」
他出乎意料激動的否認，赫馬斯安撫似的吻了他的額頭，讓他再度躺下，手則撫過肋骨邊緣下移。幾乎能用雙手圈起，以成年男性而言太過纖細的腰跟沒有過度鍛鍊、沒有贅肉但依然非常柔軟的平坦腹部，幾乎讓他想起嬰兒的觸感，他能夠聞到歐路菲沐浴完塗抹全身的精油香氣，跟平日噴灑在衣物上的香水不同，是更為細緻清新，只有親密接觸才能察覺的巧思。
實在是太過青澀、太過甜美了。
赫馬斯心中湧起一股罪惡感，對於自己要對這個被他疼愛保護的男孩做出的事，對於自己妻子的愧疚。但他也真實的明白了自己的確深愛著他，不再把他當成孩子。在那純粹的初吻時，當他在自己耳邊耳語之時，在此時此刻，赫馬斯終於確信，他不願意把他讓給任何人，他想要完全的佔有他。
然而歐路菲不會屬於任何人，他們都明白，但正因為如此，至少在唯一的第一次，他想要被赫馬斯擁抱，想要委身於他。
那是他唯一一次任性的請求。
他能夠回答什麼，正如同歐路菲為他獻上一切，他也只能用自己的一切去回報。
「你準備好了嗎？」
「嗯……」
歐路菲有些怯懦的點頭，看著雙腿之間漲起的慾望有著說不出的異樣感受，他並非沒有見過，卻從未有現在這種感覺，皮膚底下彷彿是液態的火焰，所有的血液都往下身移動，他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彷彿此時所有的一切都只為了慾望存在，要怎麼樣才能解脫？他自己無法察覺的焦急已經全寫在臉上。赫馬斯拿出預先準備的潤體油膏，沾滿全手之後從他大腿根部開始按摩上去，讓他先有心理準備，
只是被輕捏大腿內側就讓歐路菲全身顫抖了起來。赫馬斯的手順著鼠蹊部往後，平常被包裹在外袍之下的臀部竟然卻意外的渾圓有肉，是正好能被他雙手掌握的尺寸，但他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往後庭的深處前進，
「啊啊！」
歐路菲驚叫出聲，剛剛的一切都比不上體內直接的接觸，赫馬斯試著讓二隻手指依序進入，在柔嫩的腸道中來回按壓探索他的敏感帶，同時也為接下來鋪路。
「嗚…….為什麼…….」
為什麼他不快點自己進來呢？他說不出口，歐路菲從不知道這過程如此令人焦躁，在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的同時又無法忽視赫馬斯雙腿之間的昂然挺立，勃起之後比自己還大上數倍，一想到那樣的巨物即將進入自己體內就讓他感到戰慄不已，他無法想像那會是什麼感覺，卻又極度的想要知道答案，
「啊!……」
似乎被觸碰到了敏感點，歐路菲整個人往後弓了起來，但赫馬斯並沒有停止，一直持續著迴圈與摸索，讓路徑慢慢舒展開來。
「嗚嗚……我哪裡…….作的不對嗎…….」
難以忍受的狂亂慾望像是在皮下亂竄的多足蟲，歐路菲用他最後一絲理智強忍著不讓難耐的淚水滑落，雙腿不自覺的往外張，身體的大門已經完全敞開，渴求著被完全的填滿。
「沒這回事……別想太多…….」
赫馬斯終於將手指抽了出來。已經到極點了，赫馬斯托起他的腰部，讓分開的雙腿靠在自己的腰上
「我會慢慢來的……痛的話不要硬撐……」
赫馬斯疼惜的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握起他的手十指交扣。他想讓他有最好的體驗、給他所有的一切，讓他在未來依然不會後悔，可是他終究必須受苦。
赫馬斯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切雜念去除，他只想專注在對方身上。
「啊啊！」
赫馬斯硬挺的前端已經進入他體內，卻無法繼續前進。不只是因為他還未經人事，而是他實在太過於緊張，一碰到刺激就會馬上緊繃起來。赫馬斯想稍微用力再往前推，拉扯快要撕裂的痛楚讓身下的人發出悲鳴，
「嗚嗚！」
「很痛嗎……」
赫馬斯停了下來，瞥見歐路菲眼中閃過一絲害怕與失望的神情，那是對他自己的失望，也是害怕赫馬斯會失望。
「不……請不要……在意……」
那肯定的騙人的，赫馬斯對他的逞強與忍耐力非常明白。他不可能不在意的，然而現在停下來只會讓他更加失望與挫折，強硬進入則會讓他受傷，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慢慢來……跟著我的呼吸……」
赫馬斯柔聲安撫著他，將臉貼近他臉龐。歐路菲可以聽楚聽到他呼吸的聲音，混濁的呼氣聲與只有他聽得見的脈搏聲，兩者重合的節奏此時在他耳中卻充滿情慾的重量，勾動著他的心弦。
兩人的雙手的十指緊緊交扣，歐路菲跟隨他呼吸節奏的引導，就像是成為對方身體的延伸，感受他全身肌肉每一次動作的變化。但同時他又感覺到對方進入自己體內，兩人既是一體同心，卻又是互相衝撞的異體。每當赫馬斯更加深入，那異物感就更加強烈，卻也是因此更深刻的感覺到對方，正是因為相異，才想要緊緊糾纏。
「啊啊……啊啊……啊啊……」
「這就對了…….呼……你做得很好……」
填滿的感覺從下腹蔓延至整個腹腔，赫馬斯一次一次緩慢的抽送推移都讓他更加深入，最後終於完全進入他的體內。緊密的沒有一絲空隙，衝擊著他每個細胞。歐路菲背部痙攣起來，他無法分辨那強烈感覺究竟是痛楚還是快感，又是從何來，是因為肌肉劇烈收縮，還是因為內臟被隔著肉壁的鈍物衝撞擠壓。他只知道這一切都讓他體內的火焰更加灼熱，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強烈的痛楚。他緊緊的扣住赫馬斯的手，渾然不覺他到底有多用力，不認識他的人肯定會訝異他竟然能使出這麼大的力氣，赫馬斯甚至必須稍微用力才能壓制住他，
「還撐得住嗎？」
艷紅的長髮因為狂亂而披散，赫馬斯抽出一手將耳際的頭髮撩起，同時也稍微停下動作觀察對方的狀況。淚眼婆娑、神情恍惚而陶醉，嘴巴微微的張開，無助的模樣極度嫵媚，那是歐路菲絕對不會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的表情，也是那模樣挑動著他每個感官，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歐路菲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無法組織語言，被夾在兩人腹間的性器因為前列腺的刺激開始滲透出乳白色的液體，無法再忍耐即將來到高潮，但他只是伸出手再度讓赫馬斯握起，修長的雙腿勾住赫馬斯的腰與大腿，一切不言自明。
赫馬斯繼續挺進，已經毫無前進空間，每一次向前都會讓對方跟著搖動。其實他何嘗不是在忍耐，他並非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從容冷靜，只是克制著躁進的衝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撕碎了對方。他的內心依舊拉扯著，究竟應該點到為止就好還是毫無保留。歐路菲全然的獻身深深觸動了他的心，然而焦躁的慾望伴隨而來的卻是強烈的自我質疑，這是愛嗎，自己應該放任這份激情嗎？他內心害怕一但跨越那條線就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完全改變，但也不願意辜負他的獻身。
「陛…….下……？」
在他片刻的猶豫之時，歐路菲有些茫然的呼喚了他，那手足無措的顫抖聲音讓他心頭一緊，腹部被噴灑了溫熱的乳白液體，歐路菲一直都忍耐著、等待著自己，不能再猶豫了，他決定遵從內心那最直接的衝動，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依然露出溫柔克制的微笑，像是在獎勵他一般輕輕撫摸他的臉，
「噓…沒事的…」
赫馬斯抬起他的雙腿重新固定，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該我了…….可能會有點不舒服……..」
「嗯……嗚……！」
原本穩重的律動變成狂亂的侵略，全身的重量壓在那纖細的身體之上幾乎要將對方折斷，但他只是放任自己的慾望奔馳，與之同時也感覺到對方緊緊包覆著他，渴求著他所有的愛與關注，無法移開眼睛也無法抽離，只能不斷被吸引沉入其中。
「哈啊……」
在最後一次挺進之後，他終於徹底的解放自己，將所有能給予的都頃注在對方體內，所有的感情、慾望、執著，都化為滿溢出來的乳白色體液。
「哈啊……呼……呼…… 」
赫馬斯緩慢的退出來，在高潮之後，迎接而來是必然的空虛。他聽到小聲的啜泣聲，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嗎，或是是否後悔了呢？
「還好嗎？還很痛嗎？」
「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我不知道……」
歐路菲將頭埋入他的胸膛中，無法止住淚水，那並非出於悲傷，只是連他自己都無法明白為什麼，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哭泣過，像是揪成一團的心終於被攤開，鬱悶感沒有消失，流瀉出的只有深藏的淚水。
「先好好休息吧，等等再幫你清理……」
「嗯…….」
赫馬斯改變姿勢讓歐路菲更舒服的躺在他懷中，他緊緊地依偎著他，呼吸聲中還帶有哭過的鼻音，但很快他就睡著了，呼吸聲也和緩了起來。
不過赫馬斯卻無法入眠，只是輕輕的摸著懷中之人的頭，他終究是親手摘下了那朵花。原本應該永不凋零，世上唯一且是他最珍愛的花朵，但他唯一能做的，卻只有在他綻放之時折下他。